瘟疫,是中医学对传染病、流行病的总称。中医学认为引起这类疾病的原因,是具有强烈传染性的邪气,称为“疠气”、“毒气”、“戾气”、“异气”等。
中医药防治瘟疫的历史记载
据《中国疫病史鉴》记载,自西汉以来的两千多年里,中国先后发生过321次流行疫病,由于中医的有效预防和治疗,在有限的地域和时间内控制住了疫情的蔓延。
中医为世界带来“种痘预防传染病”的先进理念
在与传染病的角力中,中医所做的贡献造福全人类,其中尤以天花防治最为突出。
天花于公元1世纪传入中国,由于中医很早就有“以毒攻毒”的免疫学思想,到宋代中医研究采用人痘接种法预防天花,将患过天花病人的疱浆挑取出来,阴干后吹到健康人鼻孔中,接种上天花后就不再感染。
到明清,已有以种痘为业的专职痘医和几十种痘科专著。清代政府还设立“种痘局”,专门给百姓普及种痘,可称是全球最早的官方免疫机构。
晋朝葛洪的《肘后方》记载了“虏疮”(天花)、“狂犬咬”(狂犬病)等;其后的医书对疟疾、麻疹、白喉、水痘、霍乱、痢疾、肺结核等急性传染病及其辨证治疗办法都有明确记载。
除了以药物治疗传染病,古代中医还总结出隔离检疫、消毒、保持良好的环境和个人卫生、“未病先防”等经验,应对疫病的蔓延。
西汉史料载:“民疾疫者,空舍邸第,为置医药。”这意味着当时政府为控制流行病而建立了公立的临时医院,说明中国早在公元2年就对传染病采取了隔离措施。
屠呦呦:青蒿素是中医药献给世界的一份礼物
屠呦呦从中国传统医学中寻找灵感。在东晋名医葛洪的《肘后急备方》中“青蒿一握,以水二升渍,绞取汁,尽服之”的启发下找到了灵感,发现了青蒿素。疟疾仍然威胁着数亿人的人类的身体健康乃至生命安全。青蒿素的发现已经挽救了数以百万计的生命。
中医药抗疫,作用不可替代
1956年(丙申年):石家庄爆发了流行乙型脑炎,西医控制不住,疫情越来越重。不得已周恩来总理请名中医蒲辅周把脉开方。蒲老结合运气学说,根据石家庄久晴无雨(属暑温)的气候情况,清热解毒养阴,以白虎汤,大见奇效,治愈率高达90%以上,疗效远超世界水平,拯救了上万人的生命。
1958年(戊戌年):广州也流行乙型脑炎,国医大师邓铁涛针对暑热伏湿之证,同样用中药对证施治,疗效亦达90%,大大降低了死亡率,同样挽救了上万人的生命,且完全无后遗症。
2003年(癸未年):非典爆发。北京用的是西医,但死亡率非常高,人心惶惶。而广州在邓铁涛老中医的指导下,用中医来治疗非典,并创造了一个世界奇迹:零死亡率,零转院,零感染,零后遗症!
病从口入,尊重自然,敬畏生命
2020各种自然灾害,让我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,在面对疫情的同时,不得不反思,不能肆意妄为,大自然是我们赖以生存的环境,作为食物链顶端的我们,应该把地球当成共同的家园,敬畏生命、敬畏自然、和谐共存。
唐代著名医家孙思邈在《千金方》中说得更为明确:“原霍乱之为病也,皆因饮食。”因此,我们一定要慎饮食,不吃野生动物,尤其要注意食品卫生,决不能进食不干净的食物。
汉代“医圣”张仲景在《金匮要略》中说:“秽饭、馁肉、臭鱼,食之皆伤人……,六畜自死,皆疫死,不可食之。”
明代医药学家李时珍十分强调饮水卫生,他在《本草纲目》中指出:凡井水有远从地脉来者为上,有从近处渗者次之,其城市近沟渠,污水杂入者成碱,用必煮滚,停一时,候碱沉乃用之,否则气味皆恶,不堪入药、食、茶、酒也。”充分说明我国古代就十分重视疫病的预防。
中医名医大家论新冠
刘清泉教授关键词:急症是中医真正的优势
刘清泉教授在武汉现场开中药方
刘清泉院长认为,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属于“湿瘟”范畴,病程缠绵,中医同道在选方用药时尤其需要谨慎,需要重点将本病的“湿毒化热”与“热毒夹湿”区别开。热毒夹湿证,用清热解毒加祛湿之法即可。而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是以“湿毒”为主,对于湿毒化热、湿毒蕴热的情况下,如果贸然清热解毒,过早用上寒凉药物,必然会导致湿邪加重,会出现“冰伏”,反而影响治疗效果。
所以,化湿为主、芳香化浊避秽、透表散邪、升降脾胃应当是辨证治疗的核心。
中医的思路很符合急危重症救治的特点——治疗不是必须把邪气赶走,而是把表里内外、气血阴阳、脏腑经络之间关系协调好,达到“阴阳自和,必自愈,故不战、不汗出而解也”。
从六经辨证的形成到金元四大家在学术上的发展,再到温病学派中卫气营血、三焦辨证学说的创立,任何一种对于中医学来说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辨证方法的确立,都是根源于急危重症的治疗。
张伯礼院士关键词:疫情过后也别遗忘了中医药!
“最后,我想提醒的是,疫情事后也别遗忘了中医药,照样要持续推进中医药事业的成长。”
中医药作为祖国的传统医学已经传承延续了数千年,中医药在抗疫中是不是力挽狂澜、护国佑民,中西医结合是不是大大提升了新冠肺炎的治愈率、降低了病死率,湖北人民是最有发言权的!
仝小林院士关键词:中医药抗疫,欲中医自信须先文化自信
从牵头制定《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》中的中医治疗方案,到拟定针对发热、疑似、轻型、普通型患者的通用方即中药协定方“武汉抗疫方(1号方)”在社区、方舱医院广为发放,从参与多家医院重症患者的会诊和讨论,到帮助多家医院开展中西医结合治疗。在“前线”的日日夜夜,仝小林格外忙碌。
《黄帝内经》曰“察色按脉,先别阴阳”,新冠肺炎当属“寒湿疫”,是感受嗜寒湿之疫毒而发病。明代吴又可在《温疫论》中创立“戾气”病因学说,这次戾气嗜寒湿,在武汉寒湿环境下容易集中暴发,但是遇到不同体质可有不同的转归。
面对任何一个新发突发传染病,首先要控制源头,而源头一定要从社区开始。新发突发传染病的救治,不是一下子就能找到有效药物,一下子就能做出疫苗,在此期间中医可第一时间介入,通过望闻问切迅速摸清疾病的共性规律,找到核心病机,定出共性方子即通治方,第一时间就可在社区内用药,也可预防,意义重大,将来可在新发突发传染病防治中进一步发挥作用。
服用中药通治方,高危人群可预防传染病,轻症不至于变成重症,重症不至于死亡,对传染病的治疗留出大的缓冲地带,可以起到很好的防控作用。